我早就成为了两个人。
当我在后院看到蛇吞吃蟾蜍的时候。可怜的蟾蜍,在草丛里被蛇盯上了,蛇蹿上去一口就给吞了大半。蟾蜍的另一半身体在外面拼命的挣扎,它已经适应了阴暗的洞穴,可是还不适应蛇的嘴巴。蛇,要是有手就好了,可以用手将蟾蜍塞进嘴里,要是有牙,可以将蟾蜍咬死,一点一点吃掉,现在蛇只能努力摇动身体。或者蛇的嘴巴先麻木了,松开蟾蜍,或者蟾蜍放弃抵抗,甘心被吞掉。
我成为了两个人。
当我离开后院的时候,草丛里有一滩模糊的血肉和半块砖头。
我是两个人。
是一段紧绷的绳子的中间部分。我不期望哪一头松开,那样我就会变软。一条盘起来的绳子,被放在墙角,随时待命。可以被操在手中,在黑巷子里尾随一个人,于转角处快走几步,探身,双手一绕,用力。可以穿过横梁,打一个死结,伸头,蹬开椅子。
我一直是两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