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，你脱下所有的衣服，光着身子，跑上大街。没有尖叫，也没有人四散跑开，只是有人看了你几眼，那眼光就和我们在大街上看一个陌生人擦肩而过并无不同。你侧耳细听，没有警笛。
第二次，你脱下所有的衣服，光着身子，跑上大街。你发现所有的人都光着身子，人们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你，看你的原因不是你光的比别人彻底，而是因为你扭曲的脸。
第三次，你脱下所有的衣服，光着身子，跑上大街。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，汽车停在路上，自行车倒在路边，报刊厅也没有人，风吹着当日的报纸，哗啦哗啦的响，你走进商场，自动扶梯孤独的运转着，你走上去，每层都没有人。
最后一次，你脱下所有的衣服，光着身子，跑上大街。仍然没有人，没有人穿着衣服或不穿衣服，大街上满地都是衣服，你绝望了，你倒下去，变成了一件衣服。
